#cp曦瑶
#元宵节贺文
#私设多
#其一双向暗恋,其二一把大刀,其三满屏撒糖
#ooc严重
#ooc是我的,人物是秀秀的
#“众里寻他千百度”
#不喜勿入
#终于码完了,热泪盈眶
其一
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不知人踪迹何处
传言,泽芜君和敛芳尊的关系,那可不是一般的好。
有人说他们只是结拜兄弟,有人说他们之间十分亲密,有人称他们之间暧昧异常,更有甚者,说他们之间不清不白,颇有断袖之疑。
不过,旁人言语,终不能全作信,敛芳尊与泽芜君关系如何,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。
有一件事却是可以确信,那便是泽芜君待敛芳尊,敛芳尊待泽芜君,是真的不一般。
“清谈会想开就开,蓝曦臣想请就请”可不是一句玩笑话。
只是这一次,敛芳尊一封书信至云深不知处,却不是为了开清谈会相邀。
“明日上元佳节,素闻姑苏但逢此节热闹非凡,欲邀二哥同游,不知二哥意下如何?二哥若不嫌弃,明日酉时,姑苏城南邀月楼一聚。”
蓝曦臣失笑,金光瑶这是打定了主意要来姑苏,他又怎好意思驳了三弟的面子,让他一人在上元佳节独游?
叠好了信放回信封,蓝曦臣又取出一个放了大半信件的木盒来把信放进去,只见木盒里满满当当,竟全是金光瑶寄来的书信,保存得整整齐齐,一封不少。
既然是阿瑶相邀,他自然是要去的。
邀月楼是姑苏城内远近闻名的一家酒楼,此处不但有各种名酒,大厨的手艺更是一绝,据说是天南海北就没有他不会做的菜。不过,金光瑶对他这里有什么酒不感兴趣,对他这里有什么菜更不感兴趣,八面玲珑的敛芳尊现在正坐在雅间里,手捏着茶杯紧张到不行。
眼看就要酉时了,也不知…二哥究竟会不会来?
说到底这也不是清谈会这般的公事,而是他私人相邀,蓝曦臣若是不来……
若是不来,他也总不能上云深不知处去吧。
金光瑶想着,饮尽了杯中凉透的茶水,叹了口气。
“阿瑶何故叹息?”
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,金光瑶惊喜地站起身,再转过头已是笑眼盈盈。
“二哥来了,快坐。”
敛芳尊的内心,炸开了几朵小烟花。
“阿瑶相邀,二哥岂会不来?”对上金光瑶向来满含笑意的眸子,蓝曦臣的目光又柔和了几分。
小二见雅间这位公子等的人来了,机灵地立刻去将金光瑶之前点的菜都端了上来,而后为两位关上了门。
金光瑶坐在蓝曦臣对面,抬手给蓝曦臣和自己都添了一杯茶。蓝家家规严禁饮酒,所幸这邀月楼也有上好的龙井,以茶代酒亦无妨。
“二哥近来可好?”金光瑶敬了蓝曦臣一杯茶,心中则因蓝曦臣的应邀欣喜不已。
“很好。”蓝曦臣颔首,这才注意金光瑶今日未着金星雪浪袍,而是穿了一席普普通通的淡黄衣衫,故也未戴那乌纱帽,只以一枚玉错金银发冠束着发。
蓝曦臣竟有了“阿瑶穿什么都是好看的”想法。
“阿瑶呢?近来可好?”
“我?一切如旧便是了。”好与不好,三言两语也是说不清的,蓝曦臣问到,金光瑶也只说是好,免得让二哥不必要地担心。
实际上,纵然成了宗主,当了仙督,又怎么可能好呢?
不过是如履薄冰,假面相迎。
二哥,若你知道了我暗地里做的那些事,又会如何看我?
金光瑶回过神来时,蓝曦臣竟起身站到了他面前。
“二哥?”
“阿瑶勿动。”
蓝曦臣俯下身来,伸手拂去一片落在金光瑶发间的桃花花瓣。近日正是桃花开的时节,想来也是金光瑶在路过一颗桃花树时花瓣飘落,恰好落在他发间的。
花瓣无重量,金光瑶也没察觉到。他唯一的感觉,就是蓝曦臣俯身的动作让二人此刻距离非常近,金光瑶甚至能感到蓝曦臣的呼吸打在他的额上,不过只一瞬,蓝曦臣便已起身。那片桃花花瓣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中,一点小小的粉嫩的红。
“多谢二哥,未曾察觉,可让二哥看我笑话了。”开口是笑话着自己,金光瑶的目光落在那片花瓣上,赶紧伸手拿过收入袖中,“可得把这证据消灭了才是。”
“二哥怎会笑话阿瑶?”蓝曦臣见他此般笑着摇了摇头,而后坐回座上。
阿瑶这般…真是可爱啊……
“不提这事了,二哥对姑苏更熟,吃了饭后可否带我逛逛?”
“自然。”蓝曦臣点头,看向桌上的菜色,清一水的姑苏名菜,多是蓝曦臣较为喜欢的,他复又看了金光瑶一眼,道:“阿瑶总也该点些自己喜欢的菜才是。”
“左右也没有最爱吃的,跟着二哥的喜好吃便好了。”金光瑶笑吟吟地,这话看似找不出破绽,只有金光瑶自己知道,他是根本记不住自己喜欢吃什么的。
迎合他人,却忘了自己,这大概就是他这种人的悲哀吧。
用罢了晚饭,蓝曦臣和金光瑶共同走在张灯结彩的姑苏街道上。
上元节的晚上尤为热闹,人声鼎沸锣鼓喧天,人们来来往往熙熙攘攘,好一番喜庆的景象。
金光瑶微微转过头,偷偷看着蓝曦臣。
这是他的二哥,他悄悄放在心头,无人知晓的白月光。
近在咫尺,却遥不可及。
金光瑶移开目光,在蓝曦臣看不见的地方,自嘲地笑了笑。
突然地,他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了。
金光瑶有些惊讶地抬起头,正对上蓝曦臣的目光。
蓝曦臣以为自己逾矩了,耳尖发红解释道:
“咳…此处人多,阿瑶莫要走散了……”
一个完美的解释,听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对。
金光瑶笑弯了眼。
“好。”
兜兜转转走到河边,金光瑶和蓝曦臣驻足看着漂浮在河水之上的荷花灯,一朵一朵载着心愿,随波逐流流向远方。
“二位公子是要放花灯吗?”
那卖花灯的一见两位俊美的公子在此驻足,笑着就迎了上去。
“二哥一起吗?”金光瑶来了兴致,说来,他也许久没有放过花灯了。
那唯一一次,都是在遥远的记忆里,孟诗陪他放的那一盏。
之后再也没有了。
蓝曦臣颔首微笑,先金光瑶一步从那卖花灯的手里买下两盏花灯,将其中一盏递给金光瑶。
“二位公子是兄弟吧?感情可真好。”那卖花灯的笑着说,“二位放之前先许个愿,佳节放花灯,成真的概率可是极大呢!”
“无论什么愿望,都能成真吗?”金光瑶端详着做工精致的花灯,突然问道。
“哟,这我可不敢保证,不过往后的事谁知道?万一就成真了呢?图个念想和吉利也是好的。”
又有人来找那人买花灯,他也不多做停留,只又向蓝曦臣和金光瑶二人说了句“二位放好”,便又去给旁人介绍这花灯习俗了。
“阿瑶,去把花灯放了吧?”蓝曦臣看着默不作声捧着花灯的金光瑶,出声道。
金光瑶垂下眼帘点点头,道一声“好”。
图个念想,便也只能图个念想吧……
精致的荷花灯点燃了烛火,一落在水中便随着水流漂离了岸边。
袖中那片桃花花瓣随着他的动作,偶然地落在了花灯之中。
只可惜落花虽有意,却不知流水有无情。
金光瑶又一次转头看向蓝曦臣,如玉的面容不染纤尘,一举一动都恍若谪仙。
他收回目光,看着漂远的花灯,闭上眼在心中默念:
若得君心似我心,愿君解我相思意。
不过是…图个念想罢了……
二人随着人潮,在街上逛着,一个身影,却悄悄挤到了金光瑶的身旁。
金光瑶回头瞥了一眼,那人虽然戴着个怪模怪样的面具遮住了脸,但金光瑶却一眼认了出来。
苏涉。
因为蓝曦臣也在,苏涉不好直接同金光瑶讲话,只塞了一张纸条给金光瑶,又随着人潮消失了踪迹。
金光瑶把纸条攥在手里,向蓝曦臣一笑。
“二哥,我忽得想起方才有个摊子上的物事挺新奇,想回去看看,二哥在此等等我可好?”
“我陪你吧。”此地人多,蓝曦臣担心两人一旦分开就找不见了。
“哪有礼物当着买的道理…二哥就等我一下,我马上回来。”金光瑶见推脱不掉,只得“坦白”了讲,而后便逆着人流往来时方向去了。
……礼物吗?
泽芜君的笑更加地柔和,望着金光瑶离开的方向直到看不见那一席黄衫,目光才落下来,便被旁边摊子上一件物事吸引。
那是一对玉璧,似是一整块玉雕刻成的两半,可以拼接亦可以拆下,好巧不巧的是,两半玉璧上,一半刻着盛放的牡丹,另一半刻着精致的云纹。
“店家,这两枚玉璧如何卖?”
“哟,公子您可问巧了,这两枚玉璧还真不是卖的,只有对上了这诗,您才能拿得走。”那摊主是个看上去颇有学问的中年男子,一听蓝曦臣问这对玉璧,便给他拿出了一幅字来,这两枚玉璧做工精巧,在这摆了许久也有不少人问,可就没一个对上的诗能让他满意,玉璧也一直没能送出去。
蓝曦臣接过那上半句诗,暗叹玄妙,沉吟片刻,提笔写下。
摊主惊讶于蓝曦臣作诗的速度,将那字迹未干的下半句接来一瞧,赞不绝口。
“公子好字!好诗!在下佩服!”
这好物只送有缘人,无缘千金求不得。摊主也不含糊,只将那对玉璧装在盒中,递给了蓝曦臣。
“拙作罢了,店家谬赞。”蓝曦臣谦虚道,恰是翩翩君子风度。
若蓝曦臣此刻打开盒子仔细看那玉璧背面,就会发现那对玉璧背面镌刻着四个大字。
永结同心。
金光瑶告诉蓝曦臣的话也不假,他确实看到了一个新奇的摊子。
那摊子上卖的清一色的都是络子,颜色五彩缤纷,各种色彩应有尽有。
然而新奇的不是那络子,而是摊主现场地在结在络子上的玉珠表面刻字。
“哟,这位公子,你想刻个什么字?”摊主才给出一个刚刻好字的络子,见到金光瑶,递出纸笔,热情地招呼。
金光瑶犹豫片刻,在纸上写下一个字。
涣
“就配那条蓝色的络子吧。”金光瑶把纸笔连着银两递回,指向一条淡蓝色的络子。
“好嘞!”
趁的摊主刻字的时机,金光瑶打开了那张纸条。
与此同时,苏涉又走到了他的身边。
“宗主……”
金光瑶示意他噤声,然后把纸条撕得粉碎。
他望向回来的方向,看不见蓝曦臣的身影。
看来今日是不能亲自把这礼物送给二哥了。
“我即刻回宗门,等这络子刻好,替我…算了,替我拿回来吧。再另行遣人替我去给二哥赔个先行离开之罪。”
“是,宗主。”
“店家,一会络子刻好,给他便是。”金光瑶向摊主说明,又向那方向望了一眼,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于此同时,在原地等待的蓝曦臣,却等到了一名蓝家弟子。
“泽芜君,先生请您回去。”那名蓝家弟子毕恭毕敬地行礼,言语中有一丝的慌乱。
没有逃过蓝曦臣的耳朵。
想来定是要事。
他叹了一口气,望着金光瑶去的方向,仍看不见那身影。
看来这礼,今日无法送给阿瑶了。
那便改日再送吧。
“我知晓了,你在此等候敛芳尊,暂替赔罪。”
“是,泽芜君。”
背道而驰,终是,错过。
正如灯火阑珊处,人影不复。
其二
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已是人去永陌路
又是一年上元节。
一封书信,从金鳞台,寄到了云深不知处。
这是金凌在整理金光瑶遗物时发现的一封书信,信封上清清楚楚地写明了“二哥亲启”。
几经掩盖和包装,这封信才送到了蓝曦臣手里。
那熟悉的字体就摆在眼前,蓝曦臣内心却五味杂陈。
观音庙一事并未过去多久,那一幅幅画面仍在蓝曦臣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【“蓝曦臣!”】
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右手,就是这只手,拔出朔月,刺入了金光瑶的胸口。
我应该相信你吗?
我怎么相信你?
我为什么不相信你?
朔月出手的那一刹那,蓝曦臣就后悔了。
他知道的,应该知道的。
可是那时他真的无法过多思考。
他听着金光瑶的质问无法回答,他看着金光瑶将手按在了棺材板上选择赴死。
他看着金光瑶推开了他,然后被大哥掐断了脖子,带入了棺材。
“阿瑶…阿瑶……”
蓝曦臣拿起那封信,手有些颤抖。
信封里似乎不只是信,他将信封拆开,一个淡蓝色的络子从中落了出来。
络子点缀的玉珠上刻了一个字。
涣
那一年,上元节的摊子里,似乎是有这么一家刻字的。
【“哪有礼物当着买的道理…二哥就等我一下,我马上回来。”】
那时那人的笑,又浮现在蓝曦臣脑海中,和观音庙中那人的模样,重合在一起。
是相似的,却又是那么不同。
他拿起络子,视若珍宝般,紧握在手中。
阿瑶啊……
蓝曦臣打开了信。
信的内容不过三页
三页的信中,金光瑶坦白了所有的罪行,一桩桩一件件,那么清晰。
“二哥,得见此信,我若非至东瀛,便是身首异处……”
“不敢奢求二哥原谅我一直以来的欺骗,亦知从今往后二哥定当与我恩断义绝……”
【“金宗主,我说过,二哥就不必再叫了。”】
“唯有一件事,我苦思许久,却仍想告诉二哥。”
“我曾有一个心上人,但我只能将他放在心里,一点也不敢奢望……”
“他是谪仙,我却只是在泥潭中挣扎陷落的恶人……”
“我不敢肖想,但我敢发誓,我今生作恶无数,从来,也永远不会想害他……”
【“我这一生害人无数,杀父杀兄杀妻杀子杀师杀友,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做过?!可我独独没有想过要害你!!”】
“自此,永不相见。”
蓝家家主,泽芜君,蓝曦臣。
在这上元节,一个人在寒室中,
泣不成声。
【“二位公子是要放花灯吗?”】
【“二哥,一起吗?”】
【“哟,这我可不敢保证,不过往后的事谁知道?万一就成真了呢?图个念想和吉利也是好的。”】
【图个念想…便也只是图个念想吧……】
【“二哥许的什么愿?”】
【……】
【若得君心似我心,定不负君相思意】
其三
众里寻他千百度,蓦然回首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
蓝曦臣从梦中醒来,天刚蒙蒙亮。
他忽地想起,今日当又是上元节了。
距观音庙一事,已然过去了十一年。
蓝曦臣坐起身来,手扶住额头。
这十年是如何度过的?他自己都没个答案。
浑浑噩噩,不成模样。
哪还有什么誉满天下温润如玉的泽芜君?
只有一个一心思念已亡人的蓝曦臣。
“二哥?”
金光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,只瞧见蓝曦臣坐了起来,伸手就趴在了二哥肩上。
“今日怎么起这么早?”
“二哥的不是,吵到阿瑶了。”按理说时辰也不早了,可蓝曦臣也不说什么,只是微笑着,把金光瑶揽进怀里复又躺下,替他拉了拉被子,“阿瑶若觉得困,就再多睡会。”
金光瑶把头埋进蓝曦臣肩头点了点,昨晚确实是被二哥折腾狠了,现在都还困得慌。
看着金光瑶又浅浅地睡过去,蓝曦臣在他额上印下一吻。
所幸老天待他不薄,十年的等待,他终于是等回了他的阿瑶。
虽然用了一年时间,二人才真正解开心结,化解隔阂,结为道侣。
但失而复得,已经足以让蓝曦臣欣喜万分了。
终归是能体会,忘机问灵十三载,等回魏公子的感受。
大抵也是如此。
一向准时早起的泽芜君,今天为了陪道侣,睡到了日上三竿。
蓝家弟子们要是知道了,怕是抹额都要吓歪。
蓝景仪表示这算什么,
你们怕是没见过泽芜君为了给敛芳尊改善伙食,身体力行破坏家规翻墙出去给敛芳尊买吃的;
你们怕是也没见过泽芜君为了学会敛芳尊喜欢吃的一样糕点,学起来比背家规都还认真;
你们怕是还没见过泽芜君为了敛芳尊冬天不那么冷,硬生生差点把寒室变成热室;
你们怕是没见过就是今天上元节,泽芜君为了敛芳尊吃到汤圆亲自下厨煮;
雅正端庄?
哦这个词现在好像不在泽芜君字典范围内。
今天的先生为什么又气歪了胡子?
居然不是因为魏前辈,居然是因为泽芜君。
可先生气归气,也没办法,
爱情的力量谁能懂?
呵呵,反正我们这些单身狗不懂。
还要被拍冷冷的狗粮。
心里卧槽卧槽的。
“阿瑶,今日是上元节。”
二人吃着午(早)饭,蓝曦臣突然便说了这么一句。
“哦?所以二哥想说什么?”这是二人在一起后度过的第一个上元节,该怎么过,金光瑶确实也没个主意。
“姑苏但逢此节,热闹非凡,欲邀阿瑶同游,不知阿瑶意下如何?”
蓝曦臣握住了金光瑶的手,满目笑意。
“既然是二哥相邀,阿瑶自然是要去的。”
异常熟悉的话语,金光瑶展颜一笑,回握住蓝曦臣的手。
上元节的姑苏夜晚,热闹如当年。
二人十指相扣走在街上,金光瑶看看蓝曦臣,突然停住了脚步。
“阿瑶,怎么了?”
蓝曦臣刚发问,就瞧见金光瑶伸出另一只手到他发顶,再放下时,一片桃花瓣就落在了金光瑶手中。
“二哥,这次可到你了。”金光瑶笑出了声,合拢五指将那片花瓣握在手中。
“二哥当年可未笑话阿瑶,怎的阿瑶就笑话二哥了?”似是被金光瑶的笑所感染,蓝曦臣哑然失笑,不顾雅正的竟要去拿金光瑶手里的那片花瓣。
“二哥这是做什么?”金光瑶偏偏躲闪,就是不给他。
“如阿瑶所言,可得销毁证据。”
“那可不给。”
蓝曦臣见实在拿不到,只无奈地放下了手,看着金光瑶笑吟吟地如同当年把那片花瓣收入袖中。
“二哥,我们打个赌好不好?”
“阿瑶想赌什么?”
“若二哥找得到我,我就把花瓣给二哥,找不到……”
“二哥就只有独自过这上元节咯。”
金光瑶笑着,放开了蓝曦臣的手,也不待蓝曦臣应,转身便跑进了人群。
一抹黄色,转瞬就消失在了人群中。
重生一次,再不必八面玲珑,金光瑶可算是无拘无束,只将最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了蓝曦臣。
而这,也是蓝曦臣真正想要看到的阿瑶。
他开始仔细找着,一条条或宽或窄的街道,熙攘或稀疏的人群,却都没有金光瑶的身影。
而蓝曦臣确信,金光瑶就在此处,没有离开。
若是看到,他一眼便会认出来的。
【“二哥,你说我这次出去,再买个金色的络子,和这个凑成一对,好不好?”】
【“也不知道那店家这么多年了还在不在。”】
络子…对了,络子!
有了目标,蓝曦臣直向那记忆中的络子摊走了过去。
摊子还是那个摊子,摊主还是那个摊主,他两鬓虽有了白发,可刻起字来,仍是没有半点马虎。
摊子边上没有那一席黄衫的身影,只有一个戴着喜庆又古怪面具的白衣人站在摊前,等待着摊主这个字刻完。
白衣人的腰间挂着一枚玉璧,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牡丹,与蓝曦臣腰间挂的这枚镌刻着流云纹的似乎是一对。
蓝曦臣不急着走过去,只等那人接过了那黄色络子离开摊位,才跟了上去。
那白衣人,亦或者就是金光瑶,走到了放花灯的地方,向卖家要了两盏花灯。
“两盏花灯许愿,可有些贪心了。”蓝曦臣走到他身旁,接过了其中一盏莲花灯。
“若是两盏灯都是同一个愿望,可否还算贪心?”面具下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,蓝曦臣揭下他的面具,金光瑶凝视着他,绽放出一个笑颜。
“那,是什么愿望呢?”
“早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蓝曦臣同金光瑶一道走去岸边,将花灯放入水中。
二人离得近,腰间挂着的玉佩,竟似要碰到一处。
一枚玉佩的背面刻着“永结”,另一枚玉佩的背面刻着“同心”。
永结同心,永不分离。
未等花灯漂远,金光瑶取出那片花瓣,放在了花灯中。
落花有意,流水有情。
“若得君心似我心……”
“自此恩爱两不移。”
接过他的话,蓝曦臣轻吻金光瑶的眉心。
“阿瑶,这次,我找到你了。”
找到了,再也不会放手了。
【完】